词语之间的几种语义联系
词语之间的几种语义联系
词语是词和短语的合称,包括词(含单词、合成词)和词组(又称短语),组成语句文章的最小组词结构形式单元。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词语之间的几种语义联系,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自从“现代语言学之父”、世界最著名的语文学家索绪尔于本世纪初提出“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的观点 以来,词语之间的系统联系一直是语言学家关注的焦点之一。特别是近几十年来,词语之间的语义联系越来越 受到语言学家重视,围绕词语之音的语义联系问题,语言学家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新理论、新方法和新概念, 如语义场理论、义素分析法等等。传统语言学只注意到词语之间的同义关系和反义关系,而实际上词语之间还 有许多别的重要的语义关系。有些语义关系已被语言学家发掘出来了,还有一些则有待于进一步发掘。这里谈 谈除了同义反义关系之外的几种重要的语义聚合关系,并谈谈他们在词语解释中的作用。
一、上下义关系
上下义关系是词语之间语义上的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凡是一个词语的全部语义(概念意义)包括在另一 个词语的语义之中,这两个词语就构成上下义关系。上下义关系就是逻辑学上的属种关系,具有属种关系的一 组词就是上下义词,其中表示属概念的词是上义词,表示种概念的词是下义词,如:“笔-钢笔”、“人-男 人”、“听-偷听”、“销售-批发”、“红-粉红”、“白-雪白”等等。其中“笔”是“钢笔”的上义词 ,“钢笔”是“笔”的下义词。其余依此类推。
上下义词都有属种关系,没有属种关系的词不是上下义词,如构成整体与部分关系的词就不是上下义词, 如“中国-北京”、“衣服-衣襟”、“森林-树”、“船-船队”都不是上下义词。表示等级关系的词也不 是上下义词,如“博士-硕士”、“处长-科长”、“年-月”都不是上下义词。因为这些词语之间并没有逻 辑上的属种关系。
上下义词具有包容性,上义词的所指范围包容下义词所指范围,可以进入“乙是甲”的格式,但不能反过 来说“甲是乙”。如可以说“钢笔是笔”,但不能说“笔是钢笔”。从逻辑上讲,如果乙真,则甲必真;如果 乙假,则甲或真或假。如,“这是钢笔”为真,那么“这是笔”必真;若“这是钢笔”为假,那么,“这是笔 ”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上下义词具有相对性,甲词是乙词的上义词,乙词又可能是丙词的上义词。
由于上下义词还具有传递性,若甲词是乙词的上义词,乙词是丙词的上义词,那么甲词也是丙词的上义词 。反之亦然,如“人”是“男人”的上义词,“男人”是“老汉”的上义词,那么“人”也是“老汉”的上义 词。
由于上下义词具有传递性,因此上下义词的上下义关系有远有近。具有最邻近的上下义词,就是直接上下 义词,其他上下义词就是间接上下义词,如“人-男人”就是直接上下义词,“人-老汉”就是间接上下义词 。
上下义关系是词语之间的重要语义关系,我们平常解释词语,给概念下定义,常常要利用词语之间的上下 义关系,构成“属加种差定义”。如“钢笔是笔头用金属制成的笔。”“石雕是在石头上雕刻形象、花纹的艺 术。”这种“属加种差定义”是最常见的定义方式。
二、总分关系
总分关系是词语之间语义上的整体与部分的关系。如果一个词语所指的事物属于另一个词语所指事物的一 个构成部分,这两个词语之间就构成总分关系。具有整体部分关系的一组词是总分词,其中表示整体的词是总 义词,表示部分的词是分义词,如“中国-上海”、“大学-系”、“房子-客厅”、“教学楼-教室”、“ 身体-头”、“鞋子-鞋底”、“四季-春天”、“森林-树”、“船队-船”等等。其中“中国”是“上海 ”的总义词,“上海”是“中国”的分义词。其余依此类推。总分词中分义词所指对象是总义词所指对象的构 成部分,可以进入“乙是甲的一部分”的格式。如“上海是中国的一部分”。
总分词与上下义词有类似之处,都可进入“甲包括乙”的格式。但上下义词之间是属与种的关系,可以进 入“乙是甲”的格式,总分词之间是整体与部分的关系,不能进入“乙是甲”的格式。如不能说“上海是中国 ”。
总分词也具有相对性和传递性。甲词是乙词的总义词,乙词又可能是丙词的总义词,如“头”是“身体” 的分义词,又是“鼻子”的总义词,那么“身体”也是“鼻子”的总义词,反之亦然。但总分词的相对性与上 下义词有所不同。由于不同的事物可能有相同或相似的构成部分,因此,同一个词(同一种意义)可能是几个 表示不同事物的,没有上下义关系的词的分义词。如“驾驶室”既是“轮船”的分义词,又是“汽车”的分义 词;“根”是“树”的分义词,也是“草”的分义词,上下义词一般没有这种性质。
与上下义词类似,总分词的总分关系也有远有近,也可分直接总分词和间接总分词。表示最邻近的总分关 系的词是直接总分词,如“中国-华中”就是直接总分词;表示间接总分关系的词就是间接总分词,如“中国 -武汉”就是间接总分词。
总分关系也是词语之间的一种重要的语义关系,有时解释某些词语概念时,也要利用词语之间的总分关系 。如“花是种子植物的有性繁殖器官。花由花瓣、花萼、花托、花蕊组成……”。其中“花”与“花瓣”等是 总分关系。利用总分关系解释词语概念,可以说明事物的构造,也是一种常用的定义方式,这种定义方式可称 为“构造定义”。
三、类义关系
类义关系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类义关系是指表示同类事物现象的词语之间的语义关系,包括上下义 关系、总分关系、同义关系、反义关系和狭义类义关系。如一般所谓类义词典的“类义”,就是指的广义类关 系,狭义类义关系是词语语义上的同属异类关系,即词语所指事物属于同一大类(或整体)而分属不同种类( 或部分),不包括同义、反义、上下义或总分关系。这里只谈狭义类义关系。具有狭义类义关系的词就是类义 词,如“苹果、梨、桃子、香蕉……”、“花瓣、花萼、花托、花蕊”、“蛙泳、仰泳、蝶泳、自由泳”、“ 煮、蒸、炒、炸……”、“东、南、西、北”、“博士、硕士、学士”、“夏朝、商朝、周朝、秦朝、汉朝… …”等等。“苹果”、“梨”等都属于同一个大类“水果”,但分别是属于不同的各类;“花瓣、花萼”等都 是“花”的组成部分,所以都是类义词。其余依此类推。
类义词与反义词有些瓜葛。如:“东、南、西、北”是一组类义词,但其中“东-西”、“南-北”又是 反义词。不妨说,这种反义词是类义词的一种特殊形式。又如有些词语一般看作反义词,如“中医、西医”、 “父亲、母亲”、“寒假、暑假”等等。反义词是意义相反或相对的词,问题是什么叫意义相反或相对,没有 明确的标准,有时就不容易判断。“中医、西医”等语义上是否相反或相对,就可能见仁见智。又如“哥哥、 姐姐、弟弟、妹妹”,一般容易认为“哥哥”的反义词是“弟弟”,“姐姐”的反义词是“妹妹”,但“哥哥 ”与“姐姐、妹妹”语义上似乎也有相反相对之处,它们是不是反义词呢?可能就有不同看法。为了避免纠缠 ,不如把这些词都看作类义词。
类义词可以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分类。根据类义词之间有无顺序关系,类义词可分为有序类义词和无序类义 词两类。有序类义词之间有某种大小、先后、高低、方位等顺序关系,如“大学、中学、小学”、“初一、初 二、初三、初四、初五……”、“教授、副教授、讲师、助教”、“东、南、西、北”等等。无序类义词之间 没有这种顺序关系,如“金、银、铜、铁……”、“小说、诗歌、散文、戏剧……”、“田径、体操、游泳… …”等等。
根据类义关系的远近,类义词可以分为直接类义词和间接类义词两种。具有共同的直接上位概念的类义词 是直接类义词,如“车、船、飞机”,具有共同的直接上位概念“交通工具”,是直接类义词。而“汽车、轮 船、飞机”也是类义词,都属“交通工具”,但它们的直接上位概念各不相同,是间接类义词。
类义关系也是词语之间的一种重要语义关系。我们解释词语概念时,常常也要利用词语之间的类义关系。 如“学位是某些国家根据专业学术水平而授予的称号,如博士、硕士、学士等”。这种定义方式就是“枚举定 义”。此外,“构造定义”也要利用词语之间的类义关系,如前面所讲的“花”的定义中,“花瓣、花萼”等 也是类义词。
以上所说的三种语义关系,是词语之间最基本最重要的几种语义关系,整个词汇系统的概念语义网络,主 要是由这三种语义关系构成的。其中上下义关系和总分关系都是词语之间的纵向聚合关系,上义词与下义词, 总义词与分义词分别处于语义网络中的不同层级;类义关系则是词语之间的横向聚合关系,直接类义词处于语 义网络中的同一层级。如“学校”下面可分“大学、中学、小学”等,“大学”等下面又可分“教师、学生、 教学设施”等,“教师”下面又可分“教授、副教授、讲师、助教”等。其中“学校”与“大学”等、“教师 ”与“教授”等都是上下义关系;“大学”与“教师”等是总分关系;而“大学”与“中学”等、“教师”与 “学生”等、“教授”与“副教授”等,都是类义关系。
语境和词义的关系
一切语言的应用和言语的交际总是限定在一定的语境范围之内,因此,语境对词义有制约作用。首先表现在对词的理解和选用上。同样一个词,在不同的语境中,表达的意思可能不同,这时就要依据具体的语境做出准确的理解。单词的使用离不开语境,因为没有语境我们就无法确定讲话者想用这个词所表达的哪个确切意义,很多词的词义往往是特定的语境中扩展出来的。
我国著名语言学家张志公先生曾指出:“语言总是在一定的交际环境中使用的,因此分析语言现象,必须把它和它所依赖的语境联系起来,离开一定的语境,把一个语言片断独立起来分析,就难以确定这个语言片断的结构和意义。”可见,词义依赖语境,语境影响着词义。词义的转变与语境的要求是分不开的,在一定的语境下,词义的转变取决于词义的多重性以及语言使用者共同的语言知识。由于词义具有多重性,语境就可以要求语言在不同的环境下实现词义转变,使多种意义单一化或使词义具体化或使之增加临时意义或呈现出一定的色彩意义。
(一)语境扩大词义
词义从特定的意义扩大为普遍的意义,或者从指“种”的概念扩大为指“类”的概念,结果使新义大于旧义,这种演变叫做词义的扩大。有些词出现在一定语境中的时候,往往词义往往会扩大。语用意义具有明显的时空临时性特点,无法从其词面意义即静态词义中去获取,它会随着语境的消失而不复存在。即有时,单词原本的意思并不能够完全符合在当时文章的语境中的意思,因此,我们将该词的词义扩大、引申。
例:We can buy favor with flattery, but we can't buy happiness with money。“buy”在这里显然是用作动词,根据剑桥字典中的词义,“buy”应该为“购买”的意思。然而,“favor”和“happiness”是抽象性名词,显然并不是可以用金钱计价购买的东西,而且我们也无法用“flattery”去购买“favor”。所以,“buy”在这里的词义显然是扩大为“获取”、“换取”的意思。同样地,这里“buy”的语用意义“获取”、“换取”只是在“favor”和“happiness”这一语境中产生的,是临时的,一旦离开了这一语境,它的这一词义也将消失。
(二)语境缩小词义
词义从普遍的意义缩小为特定的意义,结果使新义从指“类”的概念缩小为指“种”的概念,这称为词义的缩小。在词典中,一个单词往往有一个或多个词性,一种或多种词义,然而,当这个词被放在一个特定的语境中的时候,它的词性和词义就会被缩小为一个或是两个。其实,在大部分语境中,词义往往是被缩小的。
例:He was very thirsty and wanted to drink a cup of water。显然,“water”在这里是被用作名词的,在剑桥字典中,“water”用作名词有“水”、“水域”、“水位”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为:他太渴了想要喝水。“水域”、“水位”这两个意思显然不符合句中的语境,因此,在这一语境中,“water”的词义被缩小,即为“水”的意思。
(三)语境改变词义的色彩
词的“色彩义”是指在词语固有的词汇意义之外,包含的由于人们的主观态度而产生的附加意义,具有附着性、广泛性、联想性。附着性的意思为:词义的色彩需要依靠语境来判断,尤其是感情色彩,感情色彩义是语境中词义变化的重要表现,主要分为以下几种情况。第一,褒词贬用,即语言的感情色彩义为褒义,而言语的感情色彩却为贬义。第二,贬词褒用,即语言的感情色彩义为贬义,而言语的感情色彩却为褒义。第三,还有一些中性词,借助某些修辞格的作用也能产生言语感情色彩义。
例:Plug your ears while stealing a bell, you are so smart!在剑桥字典中,“smart”有“时髦的”、“聪明的”等意思。在这句话中,“smart”应该是“聪明的”意思。通常,我们夸一个人“smart”都是褒义的,然而在这句话中提到了“掩耳盗铃”,这肯定是一种不机智的做法,因此可以推测这里“smart”是褒义贬用,突出了讽刺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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